昨天Cici靠在我身上的时候,说:你真的瘦成猴了,肩膀的骨头都硌到我了。
我回来的时候,把拇指和食指环绕过手腕,扣住,意识到,除非我再奇迹般的长大或者骨质疏松,不然腕围不太会有减小的可能了,因为这下骨血和空气之间真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了。
我一直把Lululemon的ABC Trousers作为我胖瘦的风向标,我从32穿到31,再到31需要收紧腰带,前两天去试,发现能穿进去30的了。Lululemon已不太能body shame我了,即使是30的裤子,我依旧能在大腿的部分留出空隙让他保持笔挺。Tommy家Regular Fit的衬衫,我也能轻松的套进S码而不用担心无法活动。
我在过去的一年里,在不停地被动或者主动地减重,一方面是因为过去的一年里都在很高压的环境里度过,另一方面是因为即使到今天我依旧觉得我有点胖(Cici:你不会ed了吧)。
我觉得在过去几年的人生里,我很擅长用轻微地折磨自己,或者说,用Cici的话,恋痛,作为一种确定性的锚。
这种自发或者非自发的苦难是很容易在你的日常活动中扎根,然后给你一种稳定的反馈,提供一种紧握人生风筝的实感。
其实我从心里也知道,很多时候错觉的成分比感觉更大,但我并不介意,因为哪怕只是微小的努力,我也相信会有微小的进步,这种轻微的折磨给我一种我仍旧活在世上的感觉,并且能从中获得少许的收益,我不再谋求更多。
我至今为止也无法分清我到底是不是m,还是这仅仅是我的童年创伤,但这一切都并不重要。